妖域生羽、毛、介、鳞四虫羽虫即禽类毛虫即走兽介虫多带甲壳有虫族和水族之分鳞虫更为冗杂鳞鱼、蛇鳄、飞虫具在内林林种种甚少有人分得清。那幼蝉猴蜕壳长大后生翅飞鸣当属鳞虫狐族乃毛虫大族狐首丘在族内多与走兽打交道于鳞虫所知不多认不出它的根脚。
那幼蝉猴贪食血肉穷凶极恶被狐首丘拳脚打退转眼又飞扑而上摆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狐首丘失了七条狐尾星力涤荡肉身一身浑厚的妖力荡然无存什么神通法术都使不出幼蝉猴除了坚逾铁石似乎也别无所长二妖来回斗了片刻直如蛮夫较力谁都不肯退让。
狐首丘渐觉筋骨舒展淤积于体内的星力一分分化去力气渐长拳脚越来越重自然而然领悟了诸般吞吐星力的窍门打得幼蝉猴叫苦不迭。他心中豁然开朗一味修炼“苍龙炼体术”是闭门造车唯有在斗战中锤炼肉身才能有长足的进益想通了这一点狐首丘将幼蝉猴视作磨砺自身的手段明明可以借星力直捣要害痛下杀手故意留几分手一触即收。
翻来滚去斗了大半天盘羊早已化为乌有幼蝉猴饿得头昏眼花再也弹跳不起趴在石缝中一动不动装死。狐首丘也不为已甚匆匆抓了一头黑熊回转丢给幼蝉猴享用那黑熊活得年岁极久智窍稍开懂得汲取日月精华直如大补之物幼蝉猴吃得心满意足六足抱成一团昏昏睡去。
狐首丘攀上柱天峰顶引动东方苍龙七宿接引星力洗炼肉身这一回天生异象心宿大放光明星力如潮水般涌入身躯以往晦涩凝滞之处诸般关隘应念而开狐首丘哪还不明白以战养战千锤百炼这才是修炼星力的正途。
幼蝉猴破土不久浑浑噩噩只知吞噬血食幼虫之躯已如此强横蜕壳长成之后想必更为了得狐首丘要拿它作磨刀石干脆挑妖物下手每日饲喂。那幼蝉猴吃饱肚皮养足力气抖擞起精
神与狐首丘恶斗将体内星力一分分夯实二妖互利互惠各得其所。
狐首丘日夜炼体进展神速尝过了“一力降十会”滋味狐族的种种神通手段如过眼云烟尽皆不在心上。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幼蝉猴功不可没狐首丘没有亏待它一朝炼体有成便向人妖二族的修士下手以血肉精元饲喂幼蝉猴柱天峰方圆数百里成为险恶之地连龙刍山和九折谷都有所耳闻彼此消息阻塞只道是对方下手血仇又深了一层。
不知吞噬了多少大妖修士幼蝉猴终于陷入沉眠之中狐首丘无人对练心中空落落的有点提不起精神不过等到它这一次脱壳而出化作成形大妖想必神通愈发了得斗战之际不用再留手尽可全力松松筋骨。
幼蝉猴这等沙包可遇不可求于他炼体大有好处狐首丘留在柱天峰迟迟不去大半是因为幼蝉猴的缘故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隐情离开柱天峰就意味着要兑现承诺打探弥罗宗主魏十七的消息他可是狠狠得罪了对方若是再遇上那凶神还有第二次侥幸逃生的可能吗?现下回想起来那洞中的美貌女修分明是魏十七的禁脔他有事暂离留下一道血气守护此女怎地当时就糊里糊涂为情欲蛊惑不顾一切虎口夺食?
狐首丘叹了口气觉得这柱天峰是乐土是仙境是黑甜乡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他委实不愿再回到过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九折谷修士误入柱天峰往往神不知鬼不觉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两个还好失踪者多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惹得众说纷纭传言柱天峰有大妖修炼血气秘术死者俱沦为资粮云云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法相宗宗子田嗣中听闻此事一时心动邱寿不知何故爽约久不露面他思忖再三邀上正一门的陶金蟾同往柱天峰一探究竟。
正一门对“血气种子”极其关注隐隐怀疑弥罗宗主冒天下之大不韪藏
身于柱天峰暗中行杀戮之举命陶金蟾留心探查田嗣中相邀正中下怀当即答允下来。
二人分头置办物事在九折谷外会合双双踏上行程。陶金蟾身家丰厚随手祭起一架飞车邀田嗣中同乘那飞车雕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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