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兆时隐时现狐首丘不愿以身涉险既然野兔得以安然入内那么换成妖物又如何呢?马芝沟附近旁的没有找个妖物轻而易举狐首丘一来一去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就擒来一头鼠妖贼眉鼠眼瑟瑟发抖一个劲朝他拱手求饶。
狐首丘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闭嘴不得出声那鼠妖忙将两个小爪子塞进嘴里鼻尖抽搐双眼水汪汪可怜兮兮望着狐大人。狐首丘指指藤蔓掩盖之处命其跑过去偷偷看上一眼有什么动静捉急赶回来说话。那鼠妖如聆大赦四足落地抖擞起精神使个遁行的小神通一溜烟窜将出去距离洞口尚有丈许一道血光从地下卷起如毒蛇般将鼠妖一口吞下皮毛血肉尽数化去。
狐首丘心头猛一跳血气侵蚀万物吃人不吐骨头为何对女修秋毫无犯对野兔置若罔闻?难不成那一道血光业已开智成精能分辨来敌?他觉得匪夷所思隐隐觉得不安明知就此退去方是上策又不愿就此罢手逡巡了许久返身去往马芝沟费了一番手脚捉来一头修炼数百年鹿妖命其上前试探。
那鹿妖受制于天狐血脉的威压不得反抗心中却清楚定没好事她眼珠一转从腹中吐出妖丹绕着周身转了数圈布下重重妖力小心翼翼上前去。血气为大妖惊动暴起阻拦将妖力一扫而空那鹿妖心中大惊拼命催动妖丹抵挡不过短短数息便为血气侵入体内大肆吞噬血肉四肢一软跪倒在地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
就是此刻!狐首丘眼中精芒闪动身形骤然消失一道烈焰卷过烧得山崖寸草不生露出一个狭长的洞口。狐首丘抢入其内眸光凝处却见那女修愕然望着自己手中提了一串漓水珠指尖水势勃发凝成一条苍龙张牙舞爪劈面扑来。区区人族道法哪里近得了身狐首丘指尖一划烈焰凭空而作将苍龙化去顺势探臂朝她抓去系于腰际的天心螭吻佩跃起护主水雾弥漫将李一禾
身形隐去。
狐首丘五指一扫洞内有如鼎炉水雾蒸腾顷刻间荡然无存李一禾提起冷泉剑斜斜刺向他腋下刁钻古怪却是俗世的武功。狐首丘不避剑锋反手一抓将冷泉剑握住掌中烈焰循剑身缠绕而上有心逼她弃剑就擒不想冷泉剑中漓水之力绵绵不绝烈焰去势缓了一瞬洞外血气已将鹿妖化去从后背电射而至。
狐首丘闷哼一声尾尻挣出七条雪白的狐尾妖气如狂飙大作将血光拒之于外面目现出天狐之形口吐人言道:“勿作反抗我无意伤你!”李一禾出身东海三岛勾心斗角之地非是什么懵懂雏儿心无旁骛全力催动“奔潮诀”抵住步步进逼的烈焰周身水汽氤氲平添三分动人。
狐首丘眉心一皱逼出一根“天狐轮回针”欺对方修为浅薄心神不固轻吹一口气那轮回针细若游丝微不可察无声无息种入对方心窍趁她一时恍惚魅惑心神。李一禾“嘤咛”一声体内灵气一滞奔潮诀随之散去五指一松冷泉剑落地只觉周身火热双颊泛起潮红。
美人儿已落入掌控虽然杀鸡用牛刀动用了一根“天狐轮回针”但狐首丘并不觉得可惜他收回烈焰返身催逼血气使出浑身解数妖力纵横决荡将其分化瓦解一丝丝削弱。天狐一朝突破“六尾境”便脱胎换骨非复曩时那一道血气虽俱灵性终究是无源的死物滚滚缠斗多时渐露颓势狐首丘终于腾出手来张口吐出一盏雁足铜豆灯冉冉悬于头顶。
那雁足铜豆灯乃狐千烹赠予狐首丘的护身法宝一灯如豆光晕罩落处百害不侵。果不其然血光被拒之于光晕之外翻来滚去不得近身狐首丘摇动双肩七条狐尾合而为一将雁足铜豆灯轻轻卷起灌注妖力光晕又扩张一圈煌煌辉映逼得血光退避三舍。
狐首丘自突破“六尾境”后单凭妖力即可克敌制
胜无须借助外物此番被一道血气逼得如此狼狈不得不祭起雁足铜豆灯护身深感耻辱。不过那雁足铜豆灯端是好宝贝养父对自己果然不薄他若当真有意争一争族长之位何妨就助其一臂之力!狐首丘心中转着念头好整以暇回头望了李一禾一眼却见她半靠半坐在冰冷的石壁上双唇微张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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