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扑腾的山洞内,一堆篝火旁,凌乱的精致华美地衣上,安静平躺着一位年轻女子。
她雪白娇嫩的身躯上,只随意盖了一件浅红色衣裙,从她遮掩不住的大腿至肩颈,明显可以看出,她除那件盖在身上的红裙,是一丝不挂的。
她的容貌秀美清丽,黛眉紧皱,看上去有些痛苦。
楚虞瑶没有再走过去,她的心就像山洞外静止的风雪,也在这一刻停摆了。
“杨牧之,果真是个采花大贼?”
在这一刻,之前关于杨牧之的种种恶行,一一在她脑中浮现。
他喜欢调戏美丽女子,无论是少女还是妇人;他喜欢爬墙偷看女人洗澡;他与小狐仙暧昧纠缠;他当众就敢轻薄春心湖栀子夫人;他,在鲛姬湖的船上,摸我的……
楚虞瑶的步履有些乱,她退出山洞,死死盯住杨牧之,似乎要在他眼中找到一个答案。
楚玉看见姐姐这副模样,也进去山洞看了一眼。
很快,楚玉踉跄着跑了出来,她抓着杨牧之的一条手臂,满脸痛苦的问道:“牧之,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杨牧之无力的摇摇头:“玉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虞瑶牵开楚玉的手,冷声道:“玉儿,他是不会承认的,我们走吧!就当……就当我们姐妹瞎了眼吧!”
杨牧之心中惨痛,在慕容静娴与那个小胡子少年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他本想说:“虞瑶,山洞里躺着的那位,是你的娘亲,而我,只是在给她解毒而已。”
只是,他突然想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一个荒郊野外的山洞里,一个美艳的女子被脱去了全身衣裳,一个长得不那么正经的男子,伸手在她身上乱摸。
这像是,在给她解毒?
若是换作那些正人君子,或许有人会信。
但他杨牧之,谁会信?
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楚虞瑶,曾经说过愿意陪他到天荒地老的楚玉,此时她们的眼神中,都不无意外的充满着怀疑。
慕容静娴冷笑出声,“杨牧之,你还有何话可说?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家的女子,但你之前在云道:“马上就天明了,我们接着赶路吧!今天已是农历正月十二了,还有十六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呢!”
大喜之日?
杨牧之的心就像被什么钝器撞了一下,又痛又麻。
“牧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杨牧之将炭火拨到林薇脚边,摇头道:“薇姐,我没事!烤完这堆火,等你身子暖了,我们就赶路。”
至于什么大喜,看来,多半已变成大悲了。
等到那堆炭火慢慢熄灭,杨牧之就着厚实的地衣,将林薇裹得严严实实,抱起她就飘下山去。
林薇将脑袋完全缩进地衣里,她并不是怕冷,而是怕羞。
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年轻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女婿了,也不知道,瑶儿知道了此事,会不会吃醋?
到了宽敞平整的冰面上,还被杨牧之抱在怀里的林薇祭出那驾法宝马车,就被他塞进了车厢。
杨牧之爬到车夫位置上,看着眼前漫长而遥远的风雪。
“驾!”
启程云顶城风雪崖。
“杨牧之,一年后,云顶城风雪崖,我楚虞瑶将为你穿上红妆,等你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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