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想不到你为了我的事,竟然会去大闹楚家。暴露了你的修为,真没有什么问题吗?”
杨牧之一回到葫芦镇,就听说了老当益壮的老李头,将楚家打了个天翻地覆,就连楚家二家主楚固都被打伤了的事。
老李头还是那副乐呵样,“能有什么问题,老头我也没有什么仇家,不怕被人寻上门来。”
“再说了,你小子的终身大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即便打了你的老丈人,即便是抢,也要替你把媳妇抢回来嘛!”
杨牧之知道这句话玩笑的成分比较多,李爷爷去楚家,无非就是希望他们能适可而止,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什么刺杀啊、阴谋诡计啊、或是活生生拆撒一对相爱的人了。
于是杨牧之也半开玩笑的回了一句:“媳妇儿还能用抢的?难怪整个葫芦镇的人,都看我不上眼,原来是李爷爷这个上梁不正啊!”
老李头破天荒摆出了一脸的认真,“牧之啊!你的……有一句话,希望你能好好记住!”
“你往后的修为,能有多高的成就,这不重要!但你要活得开心,活得幸福,这是……对你最大的期愿!”
杨牧之点点头,他知道这个期愿,必定是自己至亲之人对他的期愿,那一定是……是娘亲吧!
知道他会开口问,老李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去吧!”
杨牧之从怀里拿出那支菊簪,轻轻摩挲着。
那八个娟秀小楷,竟格外亲切。
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
杨牧之也听说了楚家的陆老管家走了,他自然知道那位老管家是怎么走的,他再次爬上了这六年来都很少来过的祖坟山。
楚家祖坟里,赫然就有老管家陆有为的墓碑。
默默的凭吊了这位因他而死的老人,杨牧之甚至都不能说替他报仇的话。
如果有一天,那赵余鹤再来找麻烦,或者干脆说是楚固要找自己的晦气,到底该怎么做呢?
杨牧之再次跪拜了长眠的老人,重重的给出了一个承诺。
“这一生,我杨牧之定当护住楚玉周全,爱她一世!”
杨牧之站在高处,远远看了一眼楚家大院,缓缓下山,去了寒鸦江畔,葱茏芦苇荡里,他还要打拳一次。
平常里总会过来学他王八打拳的那些稚童,听说有好几个被一些山门宗派选中了,都说有仙胎道骨,适合修行。
就连那位马文武马将军,也被一家中等宗门选了去,收为嫡传弟子了。
杨牧之笑了笑,咱们葫芦镇也是个风水宝地嘛,完全就不输那个鲛姬镇呢。
杨牧之偷偷摸摸去楚家打听了一番,楚玉那傻丫头送完老管家上山后,又回彩云城了。
于是他不再逗留,迈开大步去往彩云城。
“我就要出远门历练了,玉儿,就真的不想见我一面了吗?”
走到彩云城南门时,杨牧之又去打铁村看了一眼,小半年时间,小宝的个头好像高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
他娘亲潘小清,依然还是那副淡雅朴素的装扮。
勤劳的少妇将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曾经有一位少年坐过的那个树桩,已被她挪到了屋檐下,风吹日晒雨淋的,容易坏。
小宝问他娘亲,“娘亲,你为什么拿这个树桩,当宝贝一样啊?”
少妇的脸蛋微微一红,抱住自己乖巧的儿子,“因为啊,他是你杨大哥坐过的树桩啊!”
“娘亲,杨大哥好久没有来看我了呢……”
“你杨大哥忙呀,等他抽空了,定会来看小宝的。”
“娘亲,我长大了,也要学杨大哥那样,专门打那些欺负好人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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