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郃呵呵一笑,抓起一把白子在手心,看着杨牧之的眼睛,别磨蹭,快落子啊!
杨牧之也不客气,很没有风度的握住一颗黑子,看了一眼棋盘,嘿嘿一笑,落子棋盘最中的天元,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那颗小点看着就喜庆。
金角银边草肚皮,你倒好,这个什么诡异布局还是第一次见到嘞,此时的围棋还是不贴目制,这一手直捣黄龙也就只剩看上去霸气十足了。
贺郃心里暗呼一声昏手,完全不理会他,拈起白子在对手的左下角占了一个星位。
多年的熏陶下来,就算对手再无礼,我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而接下来这个笑嘻嘻的麻脸下的三十几手,快是真的快,完全不输自己的速度了,可光是快没有什么用啊,你这完全可以算进臭棋篓子的范畴了。
等等,这家伙不会悔棋吧?
两人又飞快的下了十几手,看着黑子越下越烂的局势,也不见这家伙有悔棋的举动,贺郃就稍稍放心了。
毕竟与自己师兄下棋,是很少有子可以提的,而与这个麻脸家伙下棋,还真是挺惬意的,眨眼就提了六子,开开心心。
八九岁的孩子一直是笑呵呵的,也算对得住他这绰号了。
他拈起一颗白子,这次不急着落子,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长考起来。
咦,这家伙的棋路还是真有点古怪……在一个不经意的“冲”与“断”之后,果真印证了“棋从断处生”的说话,居然让他走狗屎运盘活了左下角一大片区域。
在贺郃这唯一的长考之后,两人继续闪电般的下了近三百手,最终贺郃还是投子认负了。
心里自然是不服气了,这家伙无非就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中盘入腹争正面时,两人都喜欢剑走偏锋,所谓“制孤克敌验于斯”,被那家伙侥幸赢得了地利,封锁截断了自己正面的出路……
若是与他多手谈几局,要赢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唉,才八九岁的孩子长长叹息一声,那张看上去应该很好玩的狐狸面具,看来是弄不到手了。
这家伙可真够可恶的,赢了一局就开溜了,最可恨的是,他赢了自己的大黄狗,居然,居然杀了它烧烤起来。
三人就在院外的一块空地上,架起火堆在烤全狗……
杨牧之悠然的靠在树下,贺霸在给他揉着肩,贺蛮在忙着烤狗,一阵阵狗肉的香味四溢,让那个输了狗的孩子一边吞口水一边欲哭无泪。
……
姚魏紫与彤姨一起回来,一身布衣布裙的彤姨瞥见杨牧之手上带着的白色指环,敛衽一礼道:“这位便是杨公子吧,姑爷总是经常提起你呢!”
彤姨的小姐程秋筠,也就是那位棋剑双绝的夫人,所以她口中的姑爷,自然就是那位明敕星驰封宝剑,闲敲棋子落灯花的公羊屈了。
杨牧之恭谨还了一礼,彬彬有礼。
彤姨笑道:“杨公子,这几间房里都是姑爷珍藏许久的一些书籍,他说若是以后杨公子来了,尽管随意翻阅,有喜欢的书也可以随意取走……”,她一间间打开藏书屋的门锁,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杨牧之在一排排书架上随意翻动了一下,的确有很多的珍本和善本,随手拿起一本孙淑的《绿窗遗稿》认真的翻阅起来。
硬体字版刻在优质的开化纸上,虽然已经微微呈暗黄色,但丝毫不影响阅读。
沁香书斋的坊刻本存世极少,这一本更是校刻精良,也无讹文脱字,的确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善本。
杨牧之又找出了几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却没有认真细读过的书,坐在桌前耐心的阅读完后,又仔细的放回原处。
隔壁一间收藏的大多是一些棋谱,还有不少独创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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