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斌和陆管家都是一声疾呼:“小心……”
圆拱门下出现了一位翩翩少年,身穿一袭绣绿纹的青色长袍,腰系白玉镶珠腰带,脚蹬白鹿皮靴,背上斜斜背着一把古朴长剑,他修长的身形笔直挺立,丰神俊朗中透出一份优雅高贵。
那颗去势汹汹的石子飞到少年面前便无声无息的坠落,仅是激荡起少年高高扎起的马尾上的几丝头发。
少年老成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他嘴角轻轻拖出一个弧度,微笑的看着园中呆住的楚斌和老管家。
楚斌双手持剑驻地而立,俊美秀气的脸庞稍稍一颤,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楚,子,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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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炎炎夏日,但阴沉的寒鸦江畔却显得没有那么酷热。
老李头拎着两个酒壶,缓缓走到枯坐江边的老人身旁坐下,揭掉酒壶的泥封,将其中一壶青果酒递给老人,他抬起酒壶仰头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枯坐老人接过酒壶,也是仰头灌了一口,并无言语,只有默默饮酒。
仿佛是并不相识的两位老人孑然枯坐在江边,两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两份似曾相似的孤寂,又使得他们好像是相交了几十年的老友重逢,一切的言语都是那么的多余。
江面上浮有几只水鸭,不时探头入水戳鱼。
一壶酒很快见底,老李头站起身,缓缓问道:“那怪异的体质是?”
枯坐老人并没有抬头,浑浊的眼睛凝望着沉沉的寒鸦江面,一只水鸭戳到了一条不小的鱼,正左右甩着脖颈想活生生吞下那条比它脑袋还粗的鱼,老人缓缓说道:“不错,正是失传已久的三炼同修体质……”
老李头点点头,双手负后拾步而走,没走出几步后忽又回头问道:“为何定要做那诡谲无行、附赘县疣之态?”
物极必反,水满则溢,极致之美其实就只是昙花一现,往后也就只剩凋谢了,乐极也会生悲,凡事太过圆满,就要走向亏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摆渡老人轻轻叹息一声,抬头看着远方的山水互依,眼神遥远落寞。
他轻声说道:“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之浊,以屈为伸。真涉世之一壶,藏身之三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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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之听到楚玉惊叫,吓得一颗心几乎要破膛而出,一个翻身滚下树丫,顾不得穿上鞋子,撒腿就跑。
连滚带跑刚下山坡,一瞬间感觉后背衣领被人揪住,接着脖子又被人拎起,双脚离地的杨牧之吓得魂飞魄散,回手作势就要拍开那双提着他脖子的手,只感到那只手臂稍稍劲力一吐,杨牧之顿时昏厥了过去。
楚玉收起惊慌,急匆匆跑到刚刚有个身影的树丫旁,月明星稀之下,四周一片寂然,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楚玉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黛眉紧皱,贝齿紧咬红唇,几欲出血。
树丫旁边的地上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她蹲下身一看,赫然是一双男人的布鞋……
杨牧之悠悠醒来,睁开眼看见自己光着脚丫斜靠在一处山洞的石壁之上,面前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约莫三尺高的黝黑双耳有盖丹鼎,鼎身表皮斑驳,不知是何材料所铸。依稀能看见上面的籀文,鼎腹有丝丝热气扑腾,鼎内有缕缕焦糊药香传出。
杨牧之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并无异样,便站起身绕过石桌,在这丈许见方的山洞后还有一间石室,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盘坐着一个身穿黑羊皮裘、满头须发脏乱的矮瘦怪人,看不见是何面容。
杨牧之心中一惊,正进退两难之际,却听一个苍老干涩的声音说道:“小子,你在矿山顶摆弄的那些树桩,是何人所教?”
杨牧之小心翼翼道:“是我自己闹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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