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皱成一幅至少有五千年历史的艺术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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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运气!运气!
气行周身!
到底是地阶层次的修者,在行气及狂喝了几大口水的情况下,甘从式还是顺利地祛除了舌尖及整个口腔的极大不适,然后他就再次地忧伤了,也忧郁了。
甘从式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小家伙的脸。
他试图从对面的那张小脸上看到被极力抑制和隐藏起来的不适。
他试图从对面的眼神里,看到一种恶作剧的嘲谑。
但是。
没有!
这两者都没有!
那脸上,是真的很轻松愉悦的,那眼神里,只有对他这种怪注视的疑惑。
那是只有一指深的水,极清见底,什么都没有隐藏!甘从式坚信,此刻他看到的,就是小家伙的真实表现,而绝非什么装模做样!
于是甘从式也疑惑了,他极度不解地道:“娃儿,这个药草,你没尝出苦来?”
“它是苦的啊!”许广陵道。
“那……”
那你的脸怎么没皱起来?
但这么问好像不是很适合的样子?
“那你是什么感觉?”甘从式问道。
“感觉很好啊!刚才尝了这个药草,我只感觉一种清凉从舌尖一直传递到全身,哇,就像大热天晒得满头大汗然后洗了个凉水澡一样,全身爽,透心凉啊!”
“甘老前辈,我感觉这个药就像你的姓一样,它的味道是苦的,但它的药性却是甘的,非常甘甜!”
“这是个好药!”
许广陵一回答就回答了一大串。
甘从式听得整个人都风中零乱了,嗯,没有风也零乱。
“你且走开,我想静静。”
他差点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到底是地阶中人,心境还是非常强大的,甘从式微微吐了口气,然后以非常平稳的心神对许广陵说道:“娃儿,今天的晚饭你来做,就用这个药草做,搭配一些其它的东西,怎么样,来试试?你可以把它当成是配药。”
你自己做的汤饭,可怪不到老夫头上吧?
一点点尝不出苦,一顿饭,我看你还怎么“甘甜”!
“好啊!”许广陵跃跃欲试地应道。
南山采蓝草,北坡取紫枝,西涧捉白鱼,东溪摘绿衣。
许广陵坐在甘从式的肩上,指挥着这架人形自走式飞毛腿,在这个药王谷从东走到西,又从南走到北。
采集到了一应所需的药材和食材。
然后。
小山脚下,夕阳影中。
好炭煮活水,诸料次第入。
不同的食材和药材,有的是冷水下锅,有的是温水下锅,有的是开水下锅,还有的,起锅前才下锅。
甘从式这次不是老脸皱,而是鼻子“皱”。
还没等到水开,他就不自禁地一直嗅着。
怎么这么……
好闻?
不是香,也不是甜。
而是一种说不出具体什么味道的气息,但闻嗅着这气息,甘从式却一下子想起了小家伙之前说过的话。
“一种清凉从舌尖一直传递到全身。”
“就像大热天晒得满头大汗然后洗了个凉水澡一样。”
“全身爽!”
“适心凉!”
这就是甘从式这一刻的感受。
热气腾腾中,那向上升腾的蒸气,却仿佛带来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清凉之雨,这雨从头到脚,淋遍甘从式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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